也舍不得让这个贴心的六子真吃苦头。
况且,对于这苏家军抚恤金,他本就打算发放,只是苦于一直国库空虚,这才一拖再拖。
加之朝中群臣也一直盯着一笔笔的税银,以至于他并没有太好的借口直接下拨。
“陛下!此事已不是是否发放税银的问题,而是六殿下身为皇子,不顾国家律法,公然抢夺税银,此举乃是大罪,甚至罪同谋反。”
“若是如此大罪,陛下都轻拿轻放,那要我这大康律法何用?又让这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整个朝廷?”
吏部尚书许年乐满脸正义凛然,眉宇之间更是透着一股决然:
“陛下,若您不能答应将六殿下打入天牢,微臣唯有撞死在这金銮殿上,以求这天下清明。”
死谏!
这礼部尚书许年乐疯了吗?
居然敢以死谏来威胁皇帝?
这一刻,满金銮殿的大臣们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为许年乐的“壮举”感到震惊和钦佩。
宁淮一直淡笑着望着宁枫,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必父皇绝不会为了一个憨子而真的让一位尚书撞死在大殿之上。
“宁枫啊!宁枫!为了杀你,我可是真的下了血本啊!”
宁淮收回目光的同时,却暗暗朝着当朝首辅张骇之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头一动,站出一步,声音悲凉地道:
“陛下!我大康立国以来,何时有过尚书死谏之举?”
“老臣知道陛下宠溺六殿下,此乃父子温情,老臣不敢妄议。”
“但如此朝堂,老臣自觉有心无力,还请陛下恩准老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此话一出,整个金銮殿顿时就乱了。
张骇之如今不过五十出头,正是老当益壮之年,他居然在此时提出请辞,分明就是在逼迫太和帝就藩。
这可是当朝首辅啊,本应该是皇帝的拥趸,但现在明显站在了二皇子宁淮身边。
太和帝瞬间暴怒,额头青筋一个个暴起,目光阴沉如水,语气森然地道:“我大康如今内忧外患,朕还要依靠张爱卿帮助朕治理朝堂,这请辞之词以后莫要再说了。”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明眼人都看得出太和帝的胸口在剧烈起伏,明显在努力压制心头的怒火。
他冷冷地瞥了一下宁淮,又转头看向宁枫,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老六,你可还有话要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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