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上城墙了,说是再攻城就先杀百姓!"
"知道了。"刘备闭目,掌心麦穗几乎捏碎。再睁眼时,少年时织席贩履的惶惑一闪而逝,却被展昭看得真切。
"使君怕了?"展昭突然逼近,文气如网缚住王帐,
"怕邺城不是巨鹿,怕袁绍不是吕布,怕这唾手可得的霸业......"他手指挑起刘备一缕白发,"怕自己成了另一个袁本初?"
寒风卷着哭嚎声渗入军帐,那是邺城外被袁绍挟持的妇孺。
刘备腕间金纹突然暴涨,赤龙虚影撞碎文气囚笼:"孤能救天下,自能救他们!"
"那就救给我看。"展昭畅快至极,
"明日辰时,邺城南郊,使君可敢与袁绍阵前相见?"
诸葛亮羽扇骤停。他瞥向阴影中沉默的贾诩,后者黑袍上的鹤纹正啄食着代表袁绍世家的金线。
刘备沉默。案头麦穗突然生根发芽,金芒中浮现琅琊港的海浪,那是展昭消失前夜与他共饮的画面。少年曾笑言:"玄德公若固守仁德,将来面对滔天巨浪时,连一片帆都造不出。"
四更梆子响时,刘备突然挥剑劈开帐帘。风雪灌入的刹那,他仿佛看见邺城上空盘旋的不是寒鸦,而是贵霜帝国的猎鹰。
"备酒!"他解下佩剑扔给亲卫,"取那坛涿郡带来的桑落酒。"
展昭眼底终于泛起笑意,酒坛泥封拍开的瞬间,墨香混着酒气漫溢。
"此酒饮尽,你我同去。"刘备斟满两碗,金纹在酒面凝成小舟,"但孤有个条件......"
话音未落,东南天际突然炸开三道狼烟。赵云的白马义从正在烟柱下与袁军死战,枪尖挑着的却是捆满麦穗的袁氏旌旗。
"看来本初公等不及了。"展昭仰头饮尽,酒液顺着下颌滴落,在地面灼出文道刻痕,"使君可知,我为何非要今日入邺城?"
他从袖中抖出一封血书,袁绍的印鉴旁还沾着泪痕,空白处密密麻麻全是世家暗号。
辰时的雪粒子砸在玄甲上叮当作响。邺城南郊的焚尸台被临时改成会盟场,袁绍的金甲沾着血污,身后三千大戟士的斩马刀结成荆棘之墙。
"刘玄德竟真敢来?"他攥紧车栏,指节青白。昨夜地牢里,田丰撞柱前嘶吼的"世家将倾"犹在耳畔。
地平线处,青龙旗分开雪幕。刘备未着铠甲,一袭葛袍染着桑落酒香,展昭的青鳞剑系在腰间,手中却捧着个陶瓮。行至百步时,陶瓮突然坠地,新麦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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