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案上舆图,襄阳城标记应声裂成两半,
"就像当年豫州,刘玄德要寿春,我们得了长江水势——"他忽然将茶刀插入江陵方位,"如今江夏归吴,襄阳归刘,岂不两全?"
展昭的鹤氅无风自动。茶案下的青砖突然龟裂,星火顺着缝隙烧出荆州全境的脉络图,代表刘备的光点正在新野炽烈燃烧,而襄阳的苍青光晕已如风中残烛。
"公瑾将军的刀,要斩的可不止蔡瑁。"展昭文气点向周瑜的袖口,羽扇上缠绕的因果线根根分明,
"三日前过柴桑时,将军的旗舰吃水深了许多,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二十门霹雳炮,是给襄阳世家备的厚礼吧?"
江面忽有巨浪拍岸。周瑜的瞳孔泛起赤色,那是江东儿郎的血气:"先生何必说得这般难听?刘表用君主天赋强续性命,最多撑不过旬月。届时荆襄大乱,难道要重蹈徐州易子而食的覆辙?"
展昭的指尖猛然攥紧茶盏。滚烫的茶汤泼在舆图上,将"襄阳"二字灼成焦黑。他眼前忽然闪过刘表咳血时仍挺直的脊梁,那老人攥着他手腕说"王气不是刀剑"时的温度,竟比茶汤更灼人。
"将军就这么着急?"展昭忽然起身推开东窗,汉水对岸的农田里,老农正借着晨光抢收被世家践踏的晚稻。
周瑜的羽扇扫过晨起的薄雾,江面突然浮起万千东吴战船的虚影:"乱世中最亮的永远是刀光。刘玄德许你种田牧马,可曾说过要多少尸骨肥田?"
展昭的星火突然炸成泰山学堂的轮廓。诵读《诗经》的声浪穿透夜幕,与江涛声交织成奇异的和弦:"将军的楼船再利,载得动天下民心么?"
"载不动,所以需要快刀斩乱麻。"周瑜的茶刀劈开虚空,江东水师的箭雨倾泻在幻象中的襄阳城头,
"三日前我见过刘琮,那孩子连《楚辞》都背不全。与其让荆州落入草包之手,不如——"
"不如分而食之?"展昭突然冷笑。他背后的星火凝成巨大的重锤,砸碎了东吴战船的幻影,
"使君在琅琤港存粮百万石,将军在鄱阳湖练水师十万众,何必做得这般难看?"
江风骤然暴烈。周瑜的玉冠被吹得歪斜,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怒涛:"展君复!你当真以为刘玄德是什么仁主?北方势力未平,曹操袁绍虎视眈眈,你真敢在南方再起兵戈?"
展昭的鹤氅突然燃起青焰,裂纹瞳孔中金纹流转如龙:"好让将军知晓,玄德公的想法与诸君不同。"
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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