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务厅的冰鉴发出细微的裂响,诸葛亮指尖一颤,竹简上的墨迹拖出长痕。展昭这句话像块磁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了过去。
"你要去襄阳?"刘备的草鞋碾过地砖缝隙,"刘景升上月可是刚往江陵增兵三万!"
贾诩的蟒纹袖口滑出份密报,蛇影在虚空凝成江东水师轮廓:"鲁子敬返程时连走水道,周瑜的旗舰'飞云'三日前已过柴桑。"他枯指点向沙盘某处,"此时入荆,就是往虎狼嘴里递肉糜。"
展昭的星火凝成襄阳城微缩幻象,护城河上飘着蔡氏商会的货船:"刘表若真有联吴抗曹的魄力,去年袁术溃败时早该吞并淮南。"
拽过代表孙策的朱雀旗,旗杆上的裂痕清晰可见,"孙伯符在江夏卡了太久了,周瑜此刻议和,分明是虚张声势。"
程昱的骨筹劈开朱雀旗,碎屑溅了满地:"刘景升是没了爪牙的老虎,但老虎终究要吃人!"
"所以他更需要一块够肥的肉稳住胃口。"
展昭看着地图上的襄阳城头,"刘玄德谋主的身份,加上'荆州牧'的虚衔,足够让蔡瑁之流吵上半年。"
诸葛亮将《荆襄世家谱》铺在案头:"蒯越上月纳了袁绍的侄女为妾,蔡瑁的私船在东海被甘宁劫过三次。"
少年指尖星火点在刘表心口位置,"这位州牧真正怕的,是襄阳城里的刀,而非城外的兵。"
展昭的星火突然炸开两道虚影:左侧是孙策劈碎江夏水寨的凶戾,右侧是刘表独坐襄阳城头的阴郁:"刘景升与孙伯符有杀父之仇,当年孙坚殒命,这笔血债再加上打了整整三年的脾气,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说合的。"
他指尖轻点泰山的刘字旗,"而我等与景升兄同属汉室宗亲,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他什么都不做就够了"
程昱似乎对于展昭将自己身处险境十分的不满:"刘景升是没了爪牙的老虎,但老虎终究要吃人!"
"所以他更需要台阶下。"襄阳城上面的"汉室宗亲"四字灼灼生辉,"我携镇南将军印信亲往,当着荆襄世家的面归还'荆州牧'虚衔。"
他故意停顿,看着诸葛亮展开《荆襄漕运图》,青龙纹在展昭掌心游走,"云长在寿春整编新军,离襄阳不过三日水路。他镇守豫州也有半年有余,对当地豪强的威慑力..."
荀攸广袖扫过满地狼藉,声音冷得像淬火的铁:"关将军坐镇寿春,威慑江东;军师孤身入荆,示诚刘表,这才是平衡之道。"
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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