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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间,我让商队分批从幽州购入精铁。"展昭抚过铠甲上的箭痕,那是去年护送蔡邕遭山匪截杀时留下的,
"每套甲胄要经三家铁铺打造部件,再运到城郊农庄组装。"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忘不了深冬雪夜亲自蹲在炭炉旁打磨甲片的冻疮。
十三岁的少年能调动的,不过是蔡邕弟子的名头与穿越者的见识——用《九章算术》帮商贾清账,用《天工开物》指点铁匠淬火,用蹩脚的《孙子兵法》折服流民头目,像蜘蛛吐丝般织就这张暗网,终在这暗窖结成杀局,如今说来,也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说来可惜,若是能再给展昭三年,这火,怕是怎么样都烧不起来了。
"蔡师每日卯时三刻上朝,酉时归府。"周焕递上密报时,袖口沾着新磨的墨汁,
"小姐自虎牢关战事吃紧,已半月未踏出西厢。"
提到"小姐"二字,他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三年前那个雪夜,正是蔡昭姬偷偷塞给饥民两袋粟米,才让周焕这亡命徒甘愿为展昭卖命。
展昭入城进了醉仙楼,董卓则马不停蹄的进入了相府地宫,鲸油灯将董卓的影子投在《洛阳富户名录》上,朱笔勾画处浸透血渍。
贾诩垂首立于阶下,目光扫过李儒袖口未拭净的墨迹,那是鸩杀少帝时溅上的诅咒。
“文和啊,你说这迁都诏书……”董卓肥指戳向长安地形图,镶玉甲套刮出刺耳声响,“该写‘体恤百姓’还是‘承天应运’?”
贾诩袖中指尖掐算,语气温吞如煮茶:“相国圣明。长安有函谷天险,可效光武据关中而平天下。然迁都需大义,不妨借童谣‘西头汉,东头乱’造势,再请太史令占出紫微西移之象。”
董卓突然暴起,金杯砸碎在贾诩脚边:“这帮畜生!老子要他们跪着出洛阳!”
他抓起名录撕扯,纸页纷飞如丧幡,“弘农杨氏存粮三十万石,河东卫氏私藏甲胄两千副,这群蛀虫,当老子是瞎子?”
李儒眼底精光骤闪。半月前他力谏清查士族,反被董卓斥为“书生之见”,此刻却见主公将名录掷来:“文优,三日内把这些硕鼠掏空!带不走的。”董卓咧嘴一笑,黄牙间粘着肉糜,“全他娘烧了!”
"迁都事宜......"贾诩的声音像浸过冰水,"当以雷霆手段。"
李儒盯着滴漏等待天明。
铜壶里的水线一寸寸下降,如同董卓摇摇欲坠的基业。
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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