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匹战马的四蹄裹着浸油麻布,踏在土路上的声响细若游丝。十里外的官道上,展昭突然抬手示意停马。后方西凉铁骑的玄甲若隐若现。亲卫握刀的手暴起青筋:"是董字旗!"
展昭勒紧缰绳,望着蜿蜒如蛇的火把长龙,那是董卓连夜返程的车驾。董卓掀开车帘时,美婢腕间的金铃正巧坠下一滴葡萄汁,在波斯绒毯上晕开。“速回洛阳!”他粗短的指节敲得窗棂咚咚作响,惊飞了车辕上的乌鸦。李儒策马贴近车辇,瞥见主公颈间新添的胭脂印,忙将“重整防线”的谏言咽回腹中——相国此刻惦记的,怕是藏在洛阳皇宫冰窖里的西域葡萄酒,已经有些心灰意冷的李儒拱手告退,自请去前方排查军备。
“该死,我已当夜出发,这董卓也太过于怕死,不过小负一场,怎么就连夜跑路了。”尽管展昭知道大概的剧情走向,可哪能想到竟然正好撞到,索性离的还有点距离,可开路的轻骑眼看着就要上来,怕是早晚要出问题。
"下马!"展昭翻身滚入道旁沟渠。十五人刚藏好身形,先头骑兵已至跟前,若是一直在此等待,怕是今夜难以入城。
"先生,是董贼!"亲卫目眦欲裂。展昭按住他颤抖的手,目光扫过车队——三百轻骑护卫,李儒的青色官袍在队伍中段若隐若现。他摘下斗笠,露出早准备好的西凉军服:"还记得我教你们唱的羌笛调吗?"
苍凉的曲调突然在晨雾中响起。李儒猛然转头,见十余骑从薄雾中钻出,为首者举着沾血的令旗:"急报!函谷关危机,李傕,郭汜将军请相国速发援兵!"
董卓掀开车帘时,婢女纱衣滑落香肩引起惊呼。展昭俯首跪地,余光瞥见车辇格子里露出的金饼,足够买下半座书院。"禀相国,西凉羌族用战阵破了城门,郭将军如今已经陷入巷战."
"废物!"董卓砸出的酒樽擦过展昭耳际,"传令李傕,郭汜,守不住就提头来见!"他突然眯起眼,"你面生得很?"
展昭掌心渗出冷汗。他赌的是董卓记不住十万西凉军中的小卒,却忘了自己这张脸倒是未经风霜。正当李儒要开口时,后方突然传来惊呼:"有埋伏!"
一支流矢擦着车辇飞过。展昭趁机跃起,拽过惊马嘶鸣:"相国快走!末将断后!"李儒的疑心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散,他哪知这是展昭安排亲卫射的鸣镝。车队仓皇北窜时,没人注意到"忠勇小校"带着两人悄悄坠在队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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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南,贾诩独坐在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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