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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代替，急转直下的气氛让她有些恍惚，又有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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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依然飘散着“雪花”。她盯着其中一片，试图将下沉的思绪全部集中在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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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应该杀死S级异端[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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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控制不住。这是刻在身体里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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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013便闪到了异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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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捂着胸口，蹲了下来。她始终低垂着头，起码这一次，她偏不要如她的愿，她偏不要看异端消散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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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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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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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结束了吗？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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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令冲突...”013的声音有些模糊，“012...不希望我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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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话音落下的一瞬，红色警告便淹没了整个视野，伴着尖锐的蜂鸣，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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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错误！检测到系统污染，现进行强制清除——错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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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猛地抬起头，恰好看见013消逝前的最后一瞬，碰了碰她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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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启动自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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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强制进入待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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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洛雨]又逃走了，这一次，她停留在漫无边际的数据流里，系统时刻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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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室内烟花似乎又是一个信号，异端正在呈指数级暴增，标记由点变成面，最后干脆直接标红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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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在万般无奈下，想要唤醒010，可这需要至少两个系统的指令。而013被防御系统清除了，012被强制陷入了“沉睡”，处于瘫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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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可以对整个系统进行强制重置，就是...这奈何那个S级，011十分清楚，只要她还存在，这场闹剧就会陷入无止境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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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011找到了异端[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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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见她？”洛雨歪了歪头，“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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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也不用做，我只是需要你去阻止012的自毁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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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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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声停顿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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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唤醒010，将你强制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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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垂下头，思量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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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会同意的，只要她脱离了“污染”状态，她就会把那些“冗余”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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