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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儿呆滞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她想起那日在本子上看到的，特地被圈画起来的占星师，或许——凌依儿开始怀疑自己的第一反应——或许，洛雨并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而是，作为游走在世界中的旅行者，她经过的轮回数不胜数，也必然知道会有改变不了的东西，比如，系统的核心程序。所以她才会相信吧，只是同时，又十分矛盾地抗拒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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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师怎么回答你的？”凌依儿囔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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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是所有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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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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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凌依儿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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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天就好好睡一觉？”凌依儿想要转移话题，话在就嘴边，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后半句含含糊糊地含在嘴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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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也是一愣，看着她笑了起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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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我回去了。”凌依儿就要起身，却被人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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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似乎有些慌张，唇瓣张合了几次，最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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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个苹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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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她们没点灯，像两个深夜造访的精灵，抑或是小偷，蹑着脚步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来到了漆黑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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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儿面对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一切，不敢再向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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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萤火虫呢？把她们叫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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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先是牵起了她的手，随着响指的清脆落下，围绕着她们四周，出现了几点跳跃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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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依旧很昏暗，但也足够看清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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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先拿了一个，洗好后递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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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儿的指尖刚要触碰到苹果，却发现洛雨已侧身去取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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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手在半空短暂交错，她感觉到对方刻意放慢了松手的动作——像是怕苹果跌落，又像是某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凌依儿索性就着这个姿势低头，齿尖轻轻磕进果肉时，鼻尖尝到了对方指尖残留的冰凉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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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双手接过湿漉漉的苹果，掌心被水滴浸润，感受到微妙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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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双手交错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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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更新成功，很遗憾，对方对您的戒备等级似乎依旧很高。但数据显示，异端[洛雨]现在似乎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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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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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儿背过身，倚靠在了灶台上，闷声琢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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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她甚至还没有取得对方的信任，对方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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