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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窗帘后似乎有了温度，凉凉的，是因为那些尘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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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仔细感受了片刻——你看，月光本应该只是光，在程序中是一段循环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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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踏出房门了。于是，她便干脆趁机去瞧一眼阁楼那些“异端的自诉”——了解异端也是有必要的，系统的信息或许全面，但洛雨在搜集它们的时候，一定对某些信心有偏向。这些偏向也是她回收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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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她怀疑洛雨对自己的信息做了包装。她似乎去过很多世界，但011提供的信息了没有，也就是说，洛雨成为异端之后，作为“旅行者”的信息缺失了。或许她也为自己写了份自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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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蹑着手脚踏上前往阁楼的阶梯，凌依儿却瞥见走廊尽头的书房里透出些亮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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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她止住了脚步，摸着墙壁缓慢向书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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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轻轻敲了几下房门，在没得到回应后，便将门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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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倒是很整洁，令她讶异的是，书架上竟放满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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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别的世界复制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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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位于书房中央的书桌——那里燃着这间屋子里唯一的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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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趴在书桌上，传来规律的轻鼾声——她似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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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堆叠着几摞书，桌角还散落着被揉成一团的稿纸，侧面大开的窗户吹得稿纸微微挪动。以及油灯，看上去快要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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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踮着脚步将窗户关了起来，隔绝了屋外的白噪音，又轻手轻脚地向书桌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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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急着灭灯，而是就着微弱温暖的灯光站在书桌旁看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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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雨将棕黄的长发披散了下来，额前垂落了一些，随着她的呼吸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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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儿伸出了手，想要帮她将那些碎发撩开，却在触及的前一瞬调转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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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书桌的左下角。洛雨的左手边压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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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绕到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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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将那个本子抽出来，怕惊扰对方，只能拿开上面的钢笔，就这这个角度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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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洛雨水压着的是本子的右边，空白的半边，她还能掀起纸张，去看前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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