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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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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妍怀疑这位人鱼是不是听不懂人类的语言的时候，那人鱼不知从那儿拿出一个海螺，放在她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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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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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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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妍了然，这似乎是一种誓言，海里的发誓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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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妍非常听话地又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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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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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颈间的力量撤去，她才缓缓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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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很虚弱，在月光下可以看见她惨白的唇与伤痕累累的身体。她甚至差点看不清伤口，不断有鲜血汩汩地往外冒、向下淌。然而最令她震惊的不是人鱼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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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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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似乎没听清楚她说的话，神情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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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不可能，她是不会认错的。难道是主角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叫莉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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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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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苍白的嘴唇艰难一开一合，似乎还是没能理解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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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s。”她听见她沙哑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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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人鱼最初都是雄性，没有繁殖能力。他们大多数只能通过与人类生下混种，混种再转化为人鱼，这样的方式来繁衍后代。或是与海神交./媾，诞下后代。而Lus，便是最初的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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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会将转化成功的雌性个体带回海里，在“潮汐”到来之时测试其是否有作为下一任海神的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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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妍将她安置在床上，将柜里的医药箱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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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莉莉丝满身的血块有些无从下手：“你在这等会儿，我去取些水。”说着就要拿起桌上的身份牌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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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秒就被莉莉丝抓住了手腕，奇怪的是，这个动作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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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有些急躁，想要起身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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