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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不自觉地看向她眼底，那双眼睛说不上多漂亮，却是让她觉得很熟悉。她的眼眸是极纯的黑色，几乎看不到其他纹路，眼周布满了纹路，微笑起来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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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除此之外还有薇狄丝和薇尼卡，我们都是大祭司抚养长大的，你们一会儿就可以见到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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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真是一位了不起的祭司...”西尔弗边点着头，像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张着，眼睛瞟向四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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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这才想起自己还未给两为客人端上茶水，正要起身，余光瞥见一个身影从门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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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薇狄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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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走向神像面前的蒲团，似是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十五六岁的少女虔诚地跪坐在蒲团上，如瀑的黑发几乎要托到地上。她只是闭着眼，将除了她的神明之外的所有事物都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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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薇拉可算想起了那双眼为什么会让她觉得熟悉——薇狄丝的眼眸也是极黑的，斯泰因沃尔曾说那儿似夜晚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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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湖水是什么样的呢，她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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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她转过头，发现西尔弗早已敛了笑容，看着薇狄丝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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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薇拉的目光，西尔弗牵了牵嘴角：“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她压着声音，像是害怕打扰到正在祷告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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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长得跟你们这些妖精如出一辙。”竟是那位少年开了口。说完后似乎愣了愣，疑惑地看向了一旁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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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弗状似没注意到少年投来的目光，依旧出神地看着在神像前跪坐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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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少年似乎有些诧异，“那是光明神巴德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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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祭司说他是世上最耀眼的神明，他单纯、可爱，善待着世间万物...即使是被世界遗忘的我们...”说完，薇拉似乎有所想，看向神像的神情暗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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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光明神早已陨落...”西尔弗似乎也才注意到那座雕刻得极其精细的神像，她不确定是否要把这个事实说出口，但供奉着已经陨落的神明意味着什么，即使是与世隔绝几十年的人也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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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整个人呆站在原地，一时间竟是不知道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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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落？”刚刚还在静坐的少女这会儿正直勾勾地盯着坐在不远处的西尔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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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陨落就是...消失、不存在了。”西尔弗似乎对少女格外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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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本以为薇狄丝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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