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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抽象而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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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世界崩坏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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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拉着她的手向门外奔去。江妍庆幸她为眼前的一切按下了暂停键，她再回头望去，看到的只是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神色的二人。她们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就好像刚刚的一切从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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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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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依旧清晰的耳鸣以及剧烈跳动的心脏告诉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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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将她拉到了森林里，看着依旧惊魂未定的某人，她担心地捏了捏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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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妍疲惫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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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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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起了自己也曾竭斯底里过。对着无声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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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什么？她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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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种无助、失望与混沌，让她在发泄后变得低沉而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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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每一次，都是她一个人的竭斯底里，周围无尽的沉默是主脑在以最残忍的方式告诉她提醒她，系统无法理解，更无法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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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理解她，系统不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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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妍努力甩掉涌上来的情绪。当务之急应该是捋清楚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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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完全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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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不明白萨娜为什么会突然失控，是因为她对鸟弃儿说的那句话吗？接下来又该怎么？到达了森林是不是就意味着萨娜要来杀鸟弃儿了？江妍头疼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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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琳妮。”她听见爱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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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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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爱低垂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在寻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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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乎把萨娜的反应完全归结到萨娜讨厌自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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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妍本想出声安慰，但话到嘴边还是拐了个弯：“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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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被叼走我的那只鸟儿下了诅咒，我会变得不再是我，会变成怪物，会伤害身边的人。城堡里的仆人都是被我吓走的，妈妈也变得不喜欢我了，就连爸爸也会害怕我。我前几天听到，萨娜对仆人说，她会找人杀了我...我是不是应该离开，大家都不喜欢我，我离开,大家就都会回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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