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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是荒谬的，这些指责是错误的，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连自我保护都做不了。可是我不是在为自己哭，是我知道勃朗特小姐明明应当得到光辉的人生，明明应该得到无数的光环和嘉奖，可是事实上她得到的却是女巫的污名！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却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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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勃朗特小姐轻轻擦我的眼泪，她的眼睛干巴巴的，好像已经不会再流泪了：“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可是，我只是一个很古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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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朗特小姐靠着我说：“所以，跟我说说你来自的那个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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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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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们的那个世界，人们吃什么，看什么，玩什么，有什么和现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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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一样，天翻地覆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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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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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我们用电，有电灯而不是煤油灯，只要打开一个电灯，夜晚也可以像白天一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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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怎么可能？那谁还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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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灯就可以了。我们有空调，夏天可以像秋天一样凉爽，冬天也不用受冷，可以像夏天一样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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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简直是天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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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可以乘坐飞机，就是像鸟一样飞在天上，只要半天就可以飞过半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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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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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可以上学，不论你是穷人还是富人，男人还是女人，都要上学读书，只要你足够的努力，都有机会读大学，然后拥有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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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真是太好了，”勃朗特小姐叹息道：“既然这样，罗，你为什么要走进那片深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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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好痛。与那时候绝望的痛苦很不一样，破裂的痛苦是麻木的，麻木久了就放弃了挣扎。可是现在好像是一片片碎片重新缝合到了一起，因为痊愈而疼痛的那么真实，那么鲜活，那么鲜血淋漓。我意识到，我一直，一直都渴望着一个人来问我，问我，罗，你是如何走进那样的黑夜？可是，我该怎么解释我自己，才能让人类本就无法相通的情感在关于我上面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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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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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 失去了力气。”我想了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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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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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孤独，我总是一个人，我感到没有人保护我，我就像是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勃朗特，我们的那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好，人们，疲于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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