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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说勃朗特：“勃朗特小姐，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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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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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去哪儿，但是咱们走吧！你看我们之前努力过的，可是法官还是给你判了刑，还把你送到了亚历山大伯爵那里！他们都是乌鸦一般黑，就算是亚历山大伯爵死了，那些法官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还有那些村民！勃朗特小姐，”我的声音都快要破碎了：“人言可畏！没有人相信事实，只要一句女巫就让他们集体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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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娜，”她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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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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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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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当然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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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朗特小姐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从前也是很害怕的。”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能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她接着说道：“我以为以卵击石是不明智的，可是，后来我发现，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要面对，我要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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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她是在说路安娜总是会做勇敢的事情吗？我不敢再提关于离开、关于逃走的话，然后我看到勃朗特小姐的眼睛看着远方，好像是说给我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道：“现在……我想干净的活着，抬起头活着，在阳光下活着，就算是为了，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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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什么？为了谁？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我不敢开口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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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寻找艾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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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杂货铺找艾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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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朗特小姐将路安娜剪掉的长发做成了一顶假发，戴在了我的头上，我们两个对视着，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我的样子，我感觉这张美丽的脸既像路安娜，又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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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朗特小姐似乎也察觉到一点儿不对劲了，我知道我迟早会露馅，因为我沉静懦弱的性格与路安娜的热情奔放大相径庭，我小心翼翼的探寻的看着她的眼睛，勃朗特小姐立刻避开了我的眼睛，她说：“你知道吗？在牢狱里的时候我一直在困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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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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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一下子就变坏了。”勃朗特小姐一边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一边无奈道：“但是我刚才突然想明白了，她们不是一下子变坏的，是她们收到伤害太多了，伤害不仅会让人变得脆弱，也会变得麻木，凶恶，最后像施暴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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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心里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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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那样才能活下去，”勃朗特小姐快速的收拾好了：“活着是一件挺难的事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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