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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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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口该指向谁，谁才是罪魁祸首，她拎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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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续，你原来就是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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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续一愣，不太明白她问这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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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佑祺下意识低了头，盯着自己掌心里的细纹轻声说：“因为你所有赴死的理由，都太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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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把命卖给了她，所以理所应当替她去死，因为觉得诅咒是因自己而起，所以理所应当地去承担恶果，她们之间有着最无懈可击的因果关系，所有的行为结果都能够找到最初的起因，老实说她觉得简单得有些过分，以至于她连回忆起和周续一起经历过的所有时间里，甚至都找不到对方因为自己而错乱的某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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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就成了一个心存妄想的人，想着哪怕希望渺茫，她也希望能够找到她失序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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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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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佑祺。”周续打断了她：“我不仅是一个冷漠的人，我还是一个很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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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要假装自己来不及救你，这样我就可以不用替你去死，所以在废矿湖的时候，我故意等到你沉进去好久好久才去救你，在四合院时我明明早就发现了你有危险，但就只是站在那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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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为什么要出现？明明只要你不出现，我就会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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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续没有说话，她的表情有点复杂，也有点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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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沉默是因为就连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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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良心真的是个很难被舍弃的东西，因为许佑祺，所以她换来了她妈妈更多的时间，因为许佑祺，自己不用沦落到要去卖血卖肾借高利贷，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许佑祺给的，即便她本人对此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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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续，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能拿我当朋友，也可能只把我当作是你完成使命的对象，但我不是......”许佑祺坦荡得不像第一次，她直视周续，意图将内心的感受连同心里话一起传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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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有一点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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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碎的火星降落在纸窗，火星蔓延吞噬，直到将可燃物都燃烧殆尽，使画面变得清晰且无可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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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续，你在湖边崩溃大哭对我道歉的时候，是真的因为无能为力，还是有其他原因在？我想知道你有没有过哪怕一秒钟的时间，心里在意的不是自己能不能够完成使命，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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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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