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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后面，船夫就站在她们背后的甲板上撑船，周续还是和其他游客一样，拿着相机对着周围一通乱拍，黑乎乎的水里拍一张，河道两边的引导灯也拍一张，岸上的人潮也拍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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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你拍水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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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佑祺盯着水面，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岸上的灯光街景倒映在水中，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关洲河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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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有点幸运拍到水鬼呢？”周续继续拍，一点也不搭理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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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关洲河的典故？”许佑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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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续又跟背书一样地说：“这个地方在古代是离皇城离得最远的一座城，这里气候极端常常闹旱灾，要靠皇帝发下来的赈灾粮过日子，但是当时古时候朝廷里有些官吏不作为，利用这些赈灾粮牟取暴利导致民不聊生，后来就有一个叫关洲的女人聚民起义去反抗，结果传到了皇帝的耳里，以为她是要谋反，便下令要将她格杀，关洲觉得帝王不公，所以便以自身性命来告求天地，惩罚那些贪官污吏，然后投河自尽了，当地居民为了纪念她的大义，就将这条河命名为关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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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我看你都会背了，所以即便你在河里拍到了什么，那也是善良的关洲，而不是什么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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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为鬼，善良的关洲死了，她也是鬼，死在水里的人，就是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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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高兴就行。”许佑祺双手抱胸，侧过脑袋小声嘟嚷：“真希望关洲来把你给拖下去，看看她生前的善良能不能也能在她死后继续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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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游了一半，许佑祺就觉得有些无聊了，她佝偻着背托着腮帮子，无趣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周续，对方可能也是兴奋劲刚过，这会儿也有些呆滞地盯着前方发呆，背后的船夫戴着耳麦，还在尽责地给船上的游客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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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佑祺转头朝河里看去，流动的水在灯光的照射下化作一缕缕丝线，像无数条小虫一样往后游去，她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身后船夫的介绍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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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等会儿上岸后，要是不急的话，可以去那边的庙里逛逛，想求姻缘的年轻人都可以试试，特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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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夫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完全消失了，她有些疑惑，这才转头，发现本该坐在身边的周续不见了，不止周续，和她一条船上的人也全都消失了，除了河水流动的声音，她听不见任何动静，岸上的那些小摊位还在，但是人全都不见了，整条街变成了一座空城，连风的声音都听不见，诡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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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识到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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