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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意外死，笑死人……”语气仍旧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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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许佑祺明白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姨奶奶就已经坐了进去，她孙子油门一踩就把车子开出了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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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晚上，许佑祺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于是自告奋勇要守夜，她把她妈妈赶去睡觉后，就一个人坐在灵堂里不间断地烧纸钱，烧着烧着脑子里总是想起姨奶奶的那句话，越想就越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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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死，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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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响起了脚步声，她抬头，看见她妈妈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她边上，拆了一袋纸钱帮着一起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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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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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脑子里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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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许佑祺这才开口问：“姨奶奶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意外死笑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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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秀文烧纸钱的动作一顿，纸钱的末端卷上火舌，就在火舌舔上来之前，她终于松了手，米黄色的纸钱就落进了火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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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许家人从来都是寿终正寝，没有意外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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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佑祺眉头一皱有些难以置信，质疑道：“许家那么大一个家族，不说几十个，加上那些旁枝末节的亲戚少说也有几百号人，就没有一个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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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也不是希望人家出事的意思，只是想说那么多人，概率摆在那里，说完全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听她姨奶奶说的意思，又好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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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太奶就是摔下楼梯颈椎骨折死的，她死的时候我也才一岁多，算起来那时候你太奶年纪也还不到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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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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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听你奶奶说过，说许家祖上行善积德，所以许家全族人都被神明保佑，身上有福缘，只要福缘在，人就能平平安安地活到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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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许佑祺第一次听说关于许家福缘的事，按她妈妈的说法，这许家祖上得是干了什么拯救银河系的事情，才能让后辈世世代代都被神明保佑，还是那么大一个家族，每一个人都保佑的话，这神明忙得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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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对许佑祺来说还蛮新鲜的，就像听故事一样，于是她继续追问：“那太奶是怎么回事，还有奶奶，她们身上是没有福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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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奶奶没说，也不准我问。”许秀文耸耸肩，手里的纸钱说着话时已经烧完了一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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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话题已经脱离了奶奶，都是她妈妈问她去哪里旅行，玩了哪些东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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