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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睛上，平复许久，轻声开口，“有时候觉得你就跟个石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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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挺不理解，“什么意思，我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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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确实，又倔又固执，决定了的事谁都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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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没反驳，唐逸枫自己先反驳起来，“就算是石头，也得是好看点的。”她想了想举例，“至少也得跟你架子上那两块一样，好看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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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提到书架上那两块石头，舒望一时没说话，依旧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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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继续吻在她掌心，又拉起那只手，吻在手腕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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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睁开眼，那些被遗漏的日光还是让眼睛微微有些不适应，她伸手，唐逸枫就知道她是要抱，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两人挤在这小小的沙发上，一同享受静谧温存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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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舒望开口，是有些怅然轻叹的语气，“我也是一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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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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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说，所有人都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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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有些没明白她的意思，只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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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继续慢悠悠说着，嗓音轻飘飘的，没用什么力气，“就比方说，有人是花岗岩，有人是页岩，每种石头的形成都是有不同的原因，像是什么火山岩浆作用、地表沉积，不同的成因造就了不一样的岩石种类，人也是，不同的环境会生长出不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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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石头形成后，又会经过互相碰撞，风吹雨打，变成另一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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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块石头永远都会是这块石头，不管它被外界塑造成什么样子，它还会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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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不知道舒望为什么突然说起这石头的话题，讲得还挺头头是道的样子，“那你是什么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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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舒望被她这问题问得，思路有点卡壳，“就普通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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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自己普通，唐逸枫就笑了，“有人生来就是翡翠，是红宝石绿宝石，有人就是海边的白胖鹅卵石，是挺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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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价值都是人类社会附加上去的。”舒望忽然问唐逸枫，“你喜欢你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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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愣了一下，但回答得很快，像是没用一点思考时间，“一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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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会用些不太好的形容词去形容自己，那些信里是，刚才的回答也是，舒望不太喜欢她总用那些去形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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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很喜欢你。”舒望想了想又补充道，“跟我爱你不一样，我也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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