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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时，她有些一瞬愣神，一整排挂衣杆都塞得挺满，但男士服装只占了两三成的地方，剩下的都是女士大衣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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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款式都是上世纪流行的，现在早已过时，有些用罩子包好了，有些没有，往外拿的时候带出很多时间旧尘，那些绒毛在阳光里飘摇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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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找了几个纸箱子和编织袋来，那这些都叠好放进去，舒望终于也下来搭了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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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你妈妈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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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逸枫指了几件给舒望看，“这几件我还有印象，小时候见她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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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离世时，这些衣服本该跟着一起处理掉，但她当年还小，也不懂处理后事的具体流程，大人们负责处理事情，她很多细节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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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唐观山为什么一直没扔这些，还跟过去一样，就放在他们一起的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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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每次开衣柜都是什么心情。”唐逸枫语气不甚明了地说出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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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想摸摸她脑袋，又想起自己手脏，只能牵了牵唐逸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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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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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一句，舒望拿不准她到底是不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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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关切的眼神，唐逸枫握她手晃了晃，“真的，都好了，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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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事情发生地突然，她被动接受一切，也许也是当时被各种不同的情绪持续冲击，本就状态不佳，想法和情绪都有些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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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觉得自己调整了一年了，现在面对这些，已经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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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对我说的话其实挺对的，他有自己的问题要解决，最后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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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当时……可能只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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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说什么沉默如山的父爱，都是放……”那个屁字唐逸枫还是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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