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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再次重复了一遍,“我不想再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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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月也看向她,声音带了微微颤抖,“你现在难道不就是在逼我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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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忍住喉咙间的哽咽,她理解不了自己女儿此刻突然的叛逆,于是试图把错误归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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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她给你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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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的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缠绕在一起,微微生汗,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带了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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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静几秒,忽然浅浅笑了一下,“她以前都在躲我,是我逼着她跟我表白和交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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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仿佛让张静月更加无法接受,“我说不要耽误你,我以为她听懂了,听进去了,可你跟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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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一时愣住,然后快速打断她的话,“你跟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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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跟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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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月嘴里的话陡然停住,自知失言,没再说出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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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了,可舒望知道这些沉默的背后都代表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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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妈妈瞒着她和唐逸枫见过面,甚至连唐逸枫也瞒了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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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与家人坦白的痛感,与面对唐逸枫提出分手的痛感,全部混合在一起,像是一层一层切割着胸腔内的血肉,钝痛从内里扩散开,刺激得太阳穴开始一突一突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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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的语气终于急了起来,“你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这都是我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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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和你妈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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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长亭开口了,他终于开口了,他坐在这里听了这么久,第一次开口只说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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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月此时像是卸了全部力气,坐在茶几边缘,微微弓着腰,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舒长亭说完那句话后,也只是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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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再度安静下来,舒望偏头看向那碗汤圆,有浅浅的泪光闪过,她快速抬手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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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吃黑芝麻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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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吃芝麻、花生、红枣,所有坚果类的东西,全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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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可你总会给我买很多坚果红枣送过去,我说不要了,你下一次还会买,因为你说这些都对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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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喜欢红色的车内饰,我压根就不喜欢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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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看别人家买的这个,说红色亮堂、喜庆,所以也给我选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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