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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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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望又问她，“我们去商场买几件衣服吧，这些都该换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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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自己不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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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舒望直接拖着她出门，她踩在路上脏黑的雪面上，腿脚发软，走了十分钟就蹲在路中间停下。舒望不忍心了，带着她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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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酒店睡不着，就把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硬逼自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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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唐逸枫发现舒望这次并没有替她拉上窗帘，外面天蓝风清，冬日阳光温暖耀眼，很好的天气，衬得她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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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酒店房间是舒望特意去换的套间，唐逸枫在卧室睡觉时，她就在外间办公，门是不会关上的，她面对电脑时也要确认唐逸枫就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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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人是醒了，但却没起来，她向门外看去，舒望没在那张小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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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有隐约的对话声传来，她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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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站在窗边，隔着一堵墙，声音并不明晰，可唐逸枫还是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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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批一个月的假，就从我不在那天开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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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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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市的验收我去不了，设计工作我交接给张姐她们，她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我远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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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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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同意我也没办法，我现在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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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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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现在就提交离职申请，一个月后直接解除劳动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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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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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这两个字刺激到唐逸枫，像是压垮废墟的最后一粒沙，她眼睫颤了几下，听见舒望挂断电话，先一步把眼睛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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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个小人跳出来跟她说，看吧，你只会拖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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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其实知道的，当年家里吵成那样她妈妈都没有离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顾忌着自己当年还小，不想让她成为单亲家庭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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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兰抱着她说“只要你好就好了”，她听明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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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爸选择放弃治疗，也是不想变成一个瘫子，或者一个花钱买命的累赘，怕她放弃北城的前途回到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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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观山没动她给的一分钱，她看明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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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舒望也要因为她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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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天生就带着什么不祥的运势，所有跟她沾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都要被她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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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糟糕透了的基因，或许她也会是个短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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