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姨已经吃起了老坛酸菜面,味道从鼻子钻进去直冲天灵盖,唐逸枫早上吃不来味道这么大的食物,赶紧躲到两节车厢中间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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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的水也很凉,跟学校宿舍里的一样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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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围往来的人嘴里,已经多了大半海市的口音,听着熟悉,可算不上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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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打开,寒冷湿润的冬日气息从唐逸枫的领口钻进去,让她还是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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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门口多的是接人的和开黑车的,唐逸枫背上一个双肩包,左手揣在兜里,右手拉着行李箱,绕过一个接孩子的妈妈,又躲开一个拉客的大叔,直接向公交车站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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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步子迈得大,把门口那一群人远远落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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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的家在海市的老城区,这一片的房子多数修建于上世纪,多是五六层的居民楼,没有电梯,也没有小区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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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小时候,邻居里还有挺多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孩,一年年过去,稍微攒了点钱的家庭都早早搬走,剩下些上了年纪的,又多了点鱼龙混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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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铺砖碎了没人修,单元门的对讲坏了也没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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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拽着行李箱搬上楼,爬一层停下喘两口气,然后再继续,好在她家只有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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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家门,唐逸枫就冷不丁被呛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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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显然是很久没通风过,酒味儿、烟味儿、脏衣服散发的汗臭味儿,全都被暖气的温度熏蒸着,混合成一种难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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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眉头拧得死紧,一手捂紧鼻子嘴巴,一手把行李箱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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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没停,直接去拉开客厅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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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沙发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见上面摊成一摊的醉鬼,她血缘关系上的父亲——唐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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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干净的风吹散了一些屋内的味道,沙发上的人也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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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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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观山打了个喷嚏,掀起眼皮就看到了唐逸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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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啊。”他就看了一眼,也没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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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观山今年刚满五十,头发和胡茬都白了一半,穿了件深蓝色毛衣,此刻依旧瘫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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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看得出相貌底子不错,可皮相早已被酒精和尼古丁侵蚀了大半,皱纹和老年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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