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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舒望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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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元旦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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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以为是客套的一句，没想到唐逸枫的约下一句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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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稍有些为难地说，“假期过后我们导师要开组会，我的毕设还有些东西没做完，假期可能没有时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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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思索这句话是婉拒的可能性有多大，如果是婉拒她要不要就着台阶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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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舒望解释的语气温缓，眼神又带上了明显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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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还没思索明白，舒望的话就慢慢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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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忙完再去找你好不好？听说你们南区食堂的砂锅米线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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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好了下次的约之后，还是舒望先问她：“你一会儿怎么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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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坐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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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看看天，这会儿风熄了，可雪不见停，路面湿湿嗒嗒充满了水和雪的混合物，去地铁站怎么也要走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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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了车，顺路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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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通过三次见面已经有点摸清唐逸枫的性子，她不喜欢麻烦别人，第一句多半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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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舒望接着补充道：“我家就在大学城附近，很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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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唐逸枫非常给面子，第一句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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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等车，唐逸枫明显心情很好，嘴角都一直朝上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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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围巾，就抬头看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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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最后一天的雪下得小小的，盐粒一样，没了风的伴奏，雪粒就慢慢往下悠荡。落到脸上轻轻的，落到脖子里又痒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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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是商场外立面的装饰灯，灯光映衬着雪色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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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枫双手都放在兜里，跟舒望扬了扬头示意她向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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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舒望也一起抬头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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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像跟雪花一起被放了慢速，远处的人声变成了背景音，只有唐逸枫的话，悄悄落进舒望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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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好像星星碎了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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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目光稍侧，看进她的眼底，那里也有星光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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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从前没有发现，文科生讲话这么好听，再看那片雪，好像都有了不一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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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的舒望，也总能想起当初的这一眼，少女目光璀璨，灯光与点点雪色交织在她眼底，好像充满了无数的美好愿望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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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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