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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盛攸淮拆开信，熟悉的笔迹写着攸淮二字，再往下看，燕辞忧将路上趣事娓娓道来，连她们遇刺的故事都写得很有趣味，最后还提到她们很快就能到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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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她与秦遂分别后写的。盛攸淮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不舍放下，揉揉眼睛准备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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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睡前，她想起今晚花熙和花叙两位师姐妹之间的乌龙，好笑之余又联想到她和燕辞忧之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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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还存在着，不过，等到燕辞忧回来，好好地向她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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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想要了解的，还是想要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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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攸淮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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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的木头抵在脸上，手下的东西被阳光晒得有些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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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的意识逐渐清明，大脑突兀地跳出感受，指尖和脸颊微微动了动，才反应过来她趴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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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硬地撑起身，薄薄的阳光洒在桌上，日头西斜，书房有些浮尘飘动着，一时辨不明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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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觉……她睡到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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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摸到桌上的文书，燕辞忧打了个激灵，意识彻底回笼。之前她们带来的人控制住了洛阳官署，帮着祁钦和这边的人，一边处理事务一边调查官员，情况已经慢慢稳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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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宋秉秋终于配出了药。燕辞忧崩了半月的弦终于能稍微松开些，下午坐在桌前写着给盛攸淮的信，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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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拍拍脸颊，问身边上茶的侍从：“我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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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时辰。”侍从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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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燕辞忧一口气喝完了那杯茶，靠在椅子上微微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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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微缓了片刻，起身翻了翻还没来得及看的文书，比前几日送来的少了大半：“这是祁知州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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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从道，“祁知州说她已经好些了，不能一直麻烦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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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的，”燕辞忧说，“你去跟祁知州说……罢了，我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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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盛攸淮写的半封信还压在底下，最后一句被墨迹晕染，变得模糊不清，燕辞忧抬手，果真看见袖子底下有大块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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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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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把信重新压回去，准备等晚上再誊抄一遍：“先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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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后，燕辞忧去找祁钦和。她以为祁钦和在房中，却在路过庭中时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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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桃花已经开了，满树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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