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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垂着，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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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攸淮本以为她是因为最近事务多，连晚上去找花熙的时间都被剥夺才消沉，没成想好心办了坏事，但事已至此，她也不能视而不见，硬着头皮问道：“你同花熙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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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叙看起来马上就要变成一朵乌云，沉入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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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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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积成山的文书，不见月亮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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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让人头疼的感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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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跳动着，影子同样随着烛火的节奏微微摇动，花叙在落针可闻的气氛中，平静道：“都是师姐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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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盛攸淮微微前倾身体，“为什么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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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也不考虑我的心情。”花叙喝了一口茶，语气没有波动，周身气压却低到能看见扭曲的黑影，盛攸淮心惊胆战地坐正了，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最近都不见花扶虞的人影：“不考虑你的心情？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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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久之前的矛盾，从师姐要下山就开始了。”花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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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花堂主说过，还是你去说服她，花熙才能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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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没错，”花叙垂眸，“那是我不忍心看她伤心。师姐的母亲是因为男帝出游时的接驾官员大肆敛财，家中没饭吃，走投无路被逼死的。她知道了，就想去刺杀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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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这是浑水，她还偏要走一遭，偏要用这种方法——去找晋王殿下都要更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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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攸淮在她看过来时忙做了一个十分赞同的表情：“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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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叙移开目光：“她有想过要是自己死了，我怎么办，师母怎么办吗？下山半年渺无音讯，若不是晋王殿下查到怀江堂，我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她有没有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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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很欠考虑的决定，”盛攸淮也只能安慰她，“但花熙不提，也是不想你们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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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牵扯进来，我们难道不担心她吗？”花叙重重地叹口气，最后总结道，“她就是不考虑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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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到这一层的？盛攸淮有些惊讶：“也不至于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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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花叙撑着下巴，“如果郡王殿下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擅自处理你们的感情，就算情有可原，不也是很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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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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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攸淮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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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即使她们的情况与花叙她们的不尽相同，却也明确地击中了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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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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