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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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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她。因此确定，这样的结局对她而言或许算是解脱，她太正直了，不擅长应对牠们的陷害，面对连续不断的攻击和无法改变的事实感到痛苦，只有在军营中，刀尖指向敌人时才能逃脱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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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盛老将军的品行很好。”燕辞忧想到盛攸淮的话，心中酸软，辨不清是难过还是心疼。或许两者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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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可是品行好是不够的，”燕颉之很瘦，已经瘦到看起来比燕辞忧要矮上一头，但她的眼神瞥过来时，仍然能让人觉得自己在被居高临下地凝视，“为政者行光明正道，可要有心志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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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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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反对，只是觉得她们要承受的实在太多。如果有选择，如果换成她的世界，她们需要做这些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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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一个小小的选择，就要付出百倍的代价。燕辞忧来了四月有余，感受更加深刻，对比起来更觉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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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已经做的很好了。”燕颉之察觉自己的话太过苛刻，找补道。对分别已久的志同道合的伙伴，她有许多话想说，但面对小辈，只能再向前回忆：“很久以前，我说要入宫为官时，她还劝我说深宫吃人，让我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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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笑出来：“她可了解我，知道我不只是想入宫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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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颉之微挑眉，对着辉煌的深宫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当然，我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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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燕颉之就明白有无数人的冤魂在宫墙中沉寂，然而她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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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做特殊的“女官”，她要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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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厌倦了笔下充满陈词滥调的文章，厌倦了无休止地拉扯，厌倦了在觉醒中徘徊不定的戏码。她厌倦了独属于她们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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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奔走呼吁，吐出温和的言论来安抚自己的处境？为什么选择死亡也不反抗，为什么如此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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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无论何时都有人在死，无论何时都有人去决定谁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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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燕颉之绝不可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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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乎牠们的言语，绝对不悲哀，绝对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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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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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她和她们不能成为决定生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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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这个世界不能如她所愿，受她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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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十六岁，站在燕家的院子中，攀到树上追寻宫殿的檐角时；当她二十岁，站在皇宫中，看那些华丽的装潢，那些能够决定人的命途的文书时；当她二十二岁，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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