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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还是要站起来。她咬咬牙，向晋王一拜：“望晋王殿下恕罪，草民犯下滔天大罪，前联合三位妹妹弑父，后借晋王威名胁迫来使带我进京。”她越说越有底气，不过放手一搏罢了，再差也比任人鱼肉强，“我前来面见晋王殿下，只为求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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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终于露出一丝兴味：“什么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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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尚宫创立女学已有四十年，”徐慕深吸口气，朗声道，“当年在殿上舌战群儒时惊世一语，也令天下女子翘首以盼四十年。但话语流传许久，也只有几位京城的世家子女能够入朝为官，更别提四方州县，仍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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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两人面容冷肃起来，因为她说对了：“林某得家母教化，自小读的是圣人书，有兼济天下之志，却不能将志向诉与她人，更遑论入仕，仅得闺中美名罢了。看着妹妹们都重走我的老路，日复一日煎心，再听说晋王殿下提拔女官等事，我想明白了，女子一日不登基，女子就一日不能入仕，天下女子也就盼不到燕尚宫口中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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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再次郑重拜下：“我想求晋王殿下给我一条生路，更想助晋王殿下，为天下女子求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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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静悄悄的，没人说话，徐慕亦不敢再言，也不敢偷看。许久，晋王抚掌大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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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荣郡王也笑道：“此人必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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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决定要做这件事时就开始紧绷的精神，终于能够松懈下来。她才感到自己出了一身汗，不知是先前被吓的还是激动的，身子一晃，险些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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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忙道：“把她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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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位女子将她扶起，徐慕从入府就麻烦她良多，此时更是将重量全靠在对方肩上，不由对她抱歉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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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她先住在晋王安排的驿馆，之后再看情况。徐慕对官场不熟悉，猜不到自己会到哪里做事，也就不再想了，忙向晋王告退，跟在女子身后出了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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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身后的两人看她离开，相视一笑。燕弦春脸上的喜意再也遮不住：“是天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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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亦是对徐慕心生敬佩，点头道：“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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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联合三个妹妹，还能安排好林家，透露给能带她到晋王府的人，最后还敢来到晋王府说出这番话……可谓是有勇有谋，也有真才实学的人，来日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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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今日这趟来得很值，看得心满意足。她看了眼窗外天色：“我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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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弦春有些惊讶：“不在这里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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