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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锦宁也知道自己太挑剔，怂怂地低头：“诶呀我就是想玩点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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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这样，燕辞忧心里那点气全消了：“打雪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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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锦宁抬起头，狐裘上雪白绒毛簇拥着柔软的脸颊，说话时呼出白气：“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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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不多说，俯身在身边的雪堆中抓了一把，捏实了向燕锦宁扔去。后者笑嘻嘻地跳开，她穿着厚重华服，艳丽牡丹自腰际开到裙摆，鬓间腕上环佩叮当，然而动作灵巧，从没学过武的情况下，在避开燕辞忧攻势时还能抽空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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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体力跟不上，两人玩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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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大惊：“我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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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燕锦宁说，她骄傲地仰起头，神气道，“你怎么可能打到我？就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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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戴的这些太沉了，”燕辞忧看她头上的钗环就觉得沉，“还有衣服，都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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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这些可穿，”燕锦宁干脆蹲下来，抓住燕辞忧要拔她头上金钗的手，像小狗般用热气腾腾的脸颊蹭蹭，“我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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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来了。燕辞忧顺势蹲下来，捏捏她的脸，脸上缓缓露出一个温柔似水的笑容：“既然这都能习惯，简单练点基础拳法也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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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锦宁腿一软，摔到地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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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燕辞忧拎进——没错她居然能被拎起来——屋里，室内温暖如春，桌案上笔墨齐全，玉瓶中插着香气馥郁的梅枝，旁边小案上还有香炉，香气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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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三两下把狐裘扒了，对着目露惊恐的妹妹淡定道：“来吧，扎马步。先扎一炷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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