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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安慰都不起作用，她不知道还能解释什么，想好的“绝对不是你的错”这样的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她也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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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燕辞忧第一次说对不起，这件事非她所愿，她也没有得益，更没有占据端荣公主的身体，燕辞忧思来想去，反觉得系统欠她们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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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看着燕锦宁，也说不出其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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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锦宁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她想笑，却落下声叹息，“我会记得姐姐，永远都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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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记得。”燕辞忧望向天边圆月，轻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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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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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行至尾声，燕弦春看时间差不多了，向盛攸淮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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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攸淮起身告退，她带着两个人，七拐八拐来到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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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气浓重，狱卒皆默默行事，只有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声音。盛攸淮一行人提着灯，目不斜视地从一堆睁着浑浊眼睛的男官面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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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燕弦春封王开始，天牢就作为晋王私人的牢狱，专门用来清除异己。常常是打压下狱重刑以及丢入天牢等死一整套，盛攸淮偶然看到都觉得狠辣，不过乱世用重刑还是很有道理，既然有用，她也不再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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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传来一声极尖利的哭嚎，不知是谁又被审问，在天牢是寻常事，狱卒会迅速将受刑人的嘴堵住，只剩隐约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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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攸淮却停下脚步：“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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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上前低声报出一个名字。盛攸淮眼底晦暗不明，盯着发出惨叫的方向，缓缓轻笑道：“原来是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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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摆摆手，恢复平常神色：“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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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天牢深处，盛攸淮示意狱卒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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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除了限制自由，没有能称之为牢房的地方。目之所及舒适华丽，有足够的炭盆和笔墨纸砚，桌上放着新鲜的水果，房间里该有的都一应俱全，桌边人的身后还有两个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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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拿起苹果，袖子被随意挽起，露出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和流畅的肌肉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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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主人咬了口苹果，翘起脚，懒散地问：“晋王愿意放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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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盛攸淮道，“你现在要去北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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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花熙跳起来，恼道，“说好关我三个月就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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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反应让盛攸淮想起某人刚来时惊疑不定的模样，不由弯起唇角。但很快，她恢复面无表情：“你也说过，你师母和师妹会很快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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