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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忧干脆坐下，拿着史书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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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字不认识，但没有非常晦涩的词语，可连起来就难以理解，比古书还难看懂。燕辞忧草草翻了一遍，实在是不明白那些句子。回想起盛攸淮所说的男皇帝，她心跳忽然快起来，翻回去从头开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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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对上了……却与她曾经的猜想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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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忧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她感觉脑子里有什么破土而出，又有什么断开；回过神来，已经把手中的书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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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伏在案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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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荒唐，思绪好像被撕裂成两半，一半说对了这不就和那些书拼合起来了吗，一半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现实，那些墨迹落在她眼里，燕辞忧却无法明白那些白纸黑字所蕴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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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膳的侍从站在门口，被她吓得大气不敢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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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燕辞忧轻声说，“放这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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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如同身在一场混乱的噩梦，燕辞忧闭上眼，平复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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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装作不知道，就能真的成为一场噩梦吗？盛攸淮的声音还在她脑中回响，侍从离开的脚步声，掀帘时吹来的冷风如此真实，无一不在说明，再睁开眼也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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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系统听起来很担心她，“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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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燕辞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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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燕辞忧冷不丁地问：“你会不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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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今日庭中的吏部侍郎。燕辞忧不愿意认为那真的是人，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越想越觉得那张像人又不是人的面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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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一下炸了：“侮辱谁呢！我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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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燕辞忧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可能是觉得事情还不算太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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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燕辞忧草草扒拉几口饭，又问：“系统，你还有什么神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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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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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只能看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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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要求我做不到，而且我要保存电量，”系统说，“虽然我能够理解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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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确实，燕辞忧不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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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史书是没办法看了，反正她自己的知识也够用。对了，燕弦春做了亲王，盛攸淮亦成了将军……这里并没有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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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她要问问盛攸淮有没有其她书，至少要是女人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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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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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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