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唯有一愿——愿阿冥保重,莫让昀佑在九泉之下不得安眠。若有来世,你我……”余下的字被血水洇透,再不能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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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回归平静,昀佑的残躯被打捞出来。景冥死死盯着被两个重伤的兵士缓缓抬过来的素白担架,上面放着残血匕,那具被白布覆盖的躯体,身形轮廓依稀可辨......她伸手想要揭开白布,却在触及的瞬间僵住了。那只在战场上执剑杀敌都稳如磐石的手,此刻抖得连一方白布都掀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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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臣来吧。”风轻红着眼眶上前。白布揭开,那具残破的躯体上,还穿着出征那日的银甲,只是甲片已经扭曲变形,胸口处一个巨大的空洞,边缘还带着灼烧的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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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的残阳熔作一滩金红铁水泼在天际,终于,景冥抱着那人面目全非的冰冷尸身,在血色残阳中恸到天地同悲——那个总是笑着叫她“阿冥”的人,再也不会睁开眼了,昀佑交了三次却带到战死的兵符滑落,沾满两人交缠的血与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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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佑,为什么,你又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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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岄仍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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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泪落如雨,那日帅府议兵,案头《水师操典》的墨渍未干处,分明洇着"焚舟"二字——原来那时她便决意要烧断“惊骇”,亲手绝了自己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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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最后一次一起喝茶,自己曾八卦的问起昀佑与景冥的关系。昀佑眉眼弯弯,在茶盏腾起的热雾中回答:“我和陛下的关系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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