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皇子,被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射成丧家犬,倒有脸将容国的箭当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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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顺着褚襄惨白的脸滑落,阶下群臣噤若寒蝉,镇海大将军长孙泓摩挲着腰间狼首刀柄,眼底掠过讥诮:“陛下息怒。容国女帝既然失了主帅,那......”他故意拖长的尾音如毒钩,悬在满殿紧绷的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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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胤遒劲的手指深深掐入王座螭首。他何尝不知,此刻退便是万丈深渊——坤宇大陆的多半小国都去投靠了容国这大树,若此战不能撕开容国海防,明日摆在容国女帝案头的,便该是泗国的降书。窗外惊涛拍岸声忽如战鼓轰鸣,他猛然起身,玄铁重甲撞碎十二盏鲛珠宫灯:“传令!开惊骇舰,起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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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雾深处传来令人胆寒的铁链绞动声。三百丈长的镇国巨舰“惊骇”破浪而出,玄冰铸就的船身泛着幽蓝寒光,所过之处海面凝结成刃。长孙泓与穿着明黄战袍的褚胤立在形似獠牙的舰首,望着远处容国海岸线冷笑:“看看女帝的仁义道德和满朝穷酸腐儒,可挡得住我泗国铁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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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国京城,昀佑正同景冥道别。佩剑的寒光映亮昀佑眼尾细纹:“泗国来得正好,且看‘破浪’撕开的海路,够不够葬他们的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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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冥突然攥住她欲抽离的手腕,冕旒垂珠撞出细碎冰响:“七星岛的暗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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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拓在臣的心上了,”昀佑轻笑打断景冥,将染着景冥龙涎香的战袍披上肩头:“这些年,陛下留的羁绊之痕,可比朱砂笔刻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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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滚回来陪朕用膳,凉了朕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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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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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冥猛然反手扣住她后颈,唇间渡来半口鹰嘴梅的茶香……景冥登基之后,昀佑并不是第一次离开她上战场,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格外不想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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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的天际线泛起诡谇的紫红,浪涛裹挟着硝烟拍碎在礁石上。明明是晚春时节,景昀岄的银甲却被冰霜与血污浸透,她死死扣住“破浪”舰的青铜罗盘,指尖因严寒与紧绷的神经微微发颤。二十里开外,泗国镇国巨舰“惊骇”正碾碎浮冰逼近,船体仿佛玄冰,泛着幽蓝毒光,所过之处海面凝结成刃,将容国水师布下的火油阵生生冻成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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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佑从底舱暗格踱出,抚过景昀岄紧绷的肩头,掌心旧疤蹭过冰冷的金甲:“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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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们的血脏了‘破浪’甲板。”景昀岄反手亮出袖弩,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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