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绘的舆图,昀佑珍若双目——你说,若这图出现在他人手里,陛下会信谁?”他至今记得父亲笑意带着的癫狂,“双凰离心,便是苏家得势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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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总说苏家能在景奕、景泰、景然三头恶虎间稳坐钓鱼台,靠的就是这“浑水摸鱼”四字。如今景冥的朝堂被风轻压得清可见底,苏家这条食腐而生的鱼如何活命?好在景冥多疑,昀佑刚烈,两人注定分崩离析。可为何……陛下每次踏入这宫门时,衣襟又都沾着鹰嘴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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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景冥再次来到苏瑾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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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有空?”苏瑾依旧温润如玉,为景冥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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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冥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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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这些时日,朕没来看你,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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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浅笑:“臣惶恐,陛下日理万机,后宫之事自有萧商大人裁断,臣何来辛苦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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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冥在屋里信步而行,指尖抚过案上《山河图》的卷轴:“苏卿近日,常读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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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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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元年的江淮水患,”帝王突然截断话头,“工部报称修筑堤坝三百里,实际不足半数。”景冥手指叩在卷轴某处,“恰巧在苏家别院附近,堤坝倒是修得格外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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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喉结微动。他想起父亲那夜醉醺醺的笑:“堤坝溃了,也淹不到咱们的粮仓。”那笑声如今化作毒蛇,正顺着脊背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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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冥从怀中掏出一幅画,摩挲着画中昀佑佩剑的纹样——剑穗上的白玉坠,正是她去年生辰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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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画技精进不少。”帝王轻笑,画纸在烛火上卷曲焦黑,“之前连昀帅甲胄的裂痕都分毫不差——那是某次抵御别国来犯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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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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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昨夜在诏狱招了。”景冥看着苏瑾,“包括他挑唆流民、伪造证据,让你偷窥朕与昀佑……以及……行刺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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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声里,苏瑾望着雕花梁柱。那年春雨绵绵,父亲将送他入宫的请奏递至中书省,换来“准”字摔在他脸上:“若是让昀佑那不知廉耻的野女踩在苏家头上,你便是苏家最大的不孝子!”铜炉熏香袅袅,恍惚化作昀佑凯旋时漫天的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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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若不是为了将余毒连根拔尽,你以为朕会忍你们苏家忍了二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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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父亲应该也已看清棋局全貌——从景冥纵容苏家克扣灾粮开始,到默许苏家往昀佑身边安插眼线,都成了女帝织就的罗网经纬。而父亲最得意的“双凰离心计”,不过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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