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元帅活命?”他展开绢帛,密密麻麻的血指印惊得群臣吸气,“这是灾民咬破手指写的陈情书——'宁食观音土,不饮昀帅血'。”那是风轻在早朝前以迅雷之速将昀佑不顾一己之身开仓救民的故事传遍京城,将所有逃难进京的灾民拢到一处得来的请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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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相是要以民乱威胁朝堂?”工部侍郎突然阴恻恻插话,“当年景泰便是这般挟民意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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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景冥的镇纸砸在御案,十二旒珠帘撞出冰裂之声。五王爷景禹突然自殿外转出,随从将新制的容器抬上殿来:“侍郎这般熟悉景泰旧事,莫不是留着前朝的《逼宫策》当枕边书?”满殿哄笑中,那侍郎惨白着脸退回队列。景禹抚摸着新量具:“诸位,赈灾粮亏空多因量器有误,所以不能将罪责加于昀帅一人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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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中丞额角青筋暴起:“臣请三司会审!若放任武将擅权,我容国与北狄蛮邦何异?”一语诛心,刺得昀佑猛然抬头,玄甲鳞片刮过金砖的锐响里,她望见景冥掐进龙椅的指尖已泛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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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高声陈情:“沧澜江私道暗河水患,昀帅率兵入水救三万灾民;北疆暴雪,她带亲卫队踏着冻尸给边关送炭——”他转身直面御座,声音陡然凄厉,“这样的护国元帅,若因护佑灾民便要问斩,臣请陛下先斩了这些量器都量不准的昏聩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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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气急败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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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住口!”景冥霍然起身,帝服垂带扫落满地奏折。冕旒珠帘后,女帝的目光如淬毒的箭矢射向户部尚书:“苏尚书,你掌天下粮仓,西陵郡的存粮当真撑不到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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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炳仁的朝靴微妙地碾过风轻的袍角:“回陛下,按户部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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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同你说账册,”景冥突然抓起昀佑的军报掷下玉阶,染血的“易子而食”四字险些摔在苏炳仁脸上,“朕问的是实情!”老尚书扑通跪地,风轻敏锐地捕捉到他向御史中丞使眼色——那御史立刻捧出《容律》哭嚎:“祖宗法度不可废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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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即刻跪奏:“既然诸君诟病武将擅权,那么必知《容律》高于《军律》。”抬起头,目光灼灼却略带焦急的看向帝王,“西陵粮仓有失,是因量器有误,乃臣为政不善所致。按《容律》所述,责其首时当参其从,因此昀帅罪不至死,而臣亦当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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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死寂如坟。景冥的指甲在龙椅螭首抠出血痕,她看着风轻袍摆暗绣的忍冬纹——那是风轻以“隐忍”之意自省。此刻忍冬枝条却随他颤抖的身躯扭曲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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