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甲虽不敢说精通,但应付个大理寺还不在话下。昀佑以最快速度摸到大理寺隐秘的牢门,风轻已被拔了两片指甲,前胸后背有五六处烙铁的黑印,身上被银针刺了无数个针孔,桌案上还摆着风轻“中饱私囊、暗中结党”的“铁证”,一同关着的,是遍身血迹的大理寺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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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卿被两名亲兵反剪双臂按在土里,官帽歪斜地挂在发髻上,锁链随着挣扎发出刺耳的铮响。他瞪着血红的眼珠嘶吼:“昀佑!私调兵马强闯刑狱,没有圣旨就是谋逆!”火光映得他额角青筋暴起,活像条被逼入绝境的疯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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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佑靴尖碾碎地上散落的认罪书,从怀中掏出容国兵符,符上螭龙纹在跃动的火光中仿佛要破壁而出:“陛下亲赐的全符在此——”符面惊得他瞳孔骤缩,“调兵遣将不必请旨,妄议者格杀勿论。你最好想清楚再跟本帅说话。”她突然俯身揪住对方衣领,战甲鳞片刮过其脖颈:“倒是大人这大理寺,四皇子不在,狗窝的臭味却被你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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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扶着渗血的伤口踉跄起身,囚服上暗褐色的血渍狰狞。“多谢昀帅救命。”他拄着门框,看着昀佑走过来:“劳烦昀帅送我去取河道图手札原本,然后送我进宫去见陛下。”话音未落,后脑勺就挨了记不轻不重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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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扒下三层皮就敢使唤上司。”昀佑扯下披风甩在他肩上,玄色锦缎还带着战场特有的硝烟味。见风轻仍攥着一卷手记残页不松手,她突然揪住他后领往外拖:“要死也给我养好伤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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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踉跄着扶住门框回头,被火光照亮的半边脸还带着刑讯留下的淤青,眼神却亮得骇人:“昀帅,容国的堤坝等不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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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佑带着风轻回府,取了手札,清创更衣,回宫见了景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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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原来的大理寺正卿被罢免了,少卿因没有同流合污也没有渎职记录,直接升任至刑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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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风轻主持的税制革新震动朝野。在风轻的条陈里,“三验法”——验田亩、验户籍、验市易,将容国岁入提了三成。此后升任尚书令,人称“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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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他正在户部核对账目,忽见户部苏尚书的亲信捧着锦盒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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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昀帅府上送来的东海珊瑚。”小吏眼神闪烁,“说是……说是感谢风相在军饷案中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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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抚过珊瑚枝杈,突然冷笑:“告诉苏大人,本官三日后要查永兴三十九年的战马账。”锦盒摔碎在地,藏在红绸下的泗国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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