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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水道，够养个三五万私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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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声漫过三刻，景冥忽然吻上昀佑，紧接着，昀佑听见带扣坠地的清响：“所以，你要朕亲手打碎自己的‘护心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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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重铸。”昀佑迎上带着茶香的唇，“用南野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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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子声唤醒残梦。景冥为怀中人系上衣带时，发现昀佑在衣服的暗格里塞满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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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朝会，昀佑的犀甲与景冥的玄衣曛裳同时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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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户部尚书苏炳仁奏请削减北疆军费，护国元帅突然踹翻青铜鹤灯：“日日与我为难，苏大人到底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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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哗然，萧商原本垂首记录的狼毫笔尖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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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王庭的金矿，够买你十个户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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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冥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户部苏老尚书，御案上的镇纸砸碎在昀佑脚边：“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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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放肆？”昀佑解下兵符掷向御案，玄铁撞倒了紫檀笔架，“没有臣在狼骨峡断粮七日，陛下今日还能坐在这议政殿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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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冥拍案而起，冕旒珠帘的碰撞声令人胆寒：“朕能捧你上凌霄，就能摔你入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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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试试！”昀佑站定在大殿中央，“看看没了我，陛下会不会将我用命打下来的疆土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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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佑！你疯了！”萧商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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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禹猛地跨前一步，“昀帅连熬三夜巡防，怕是魇着了！”他抬头冲景冥笑，额角却渗出冷汗，“臣弟这就送她去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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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是要教朕治国？”景冥冷笑截断话音，根本没给他们求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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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下去！”指尖深深掐入御座螭首，“鞭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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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剥去昀佑的铠甲，景冥看见那人只穿着中衣的身形竟如此单薄——她有些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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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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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风破空，昀佑跪在青石地面，盯着砖缝里去年冬雪渗入的暗痕。第一鞭抽碎衣袍，她听见景冥冕冠的珠帘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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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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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溅起。昀佑数着石头缝隙的蚂蚁，想起昨夜为景冥系上的腕带，此刻正缠在女帝掐破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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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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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刑朝臣的抽气声此起彼伏。昀佑的脊背已成血幕，不再挺直如松。当鞭稍只是卷走她的束发冠，景冥突然起身，十二旒遮住煞白面色：“给朕狠狠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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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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