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擦过昀佑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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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北狄王的尸身如破布般瘫软在王座下,昀佑才低头撕开染毒的布料——伤口已然泛出蛛网状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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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袖中寒光乍现的刹那,暗卫的鸣镝箭已穿透其眉心。但淬毒的匕首仍在昀佑左臂划开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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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了吧,利索点。”她面不改色地撕下袖口扎紧上臂,看着军医颤抖的刀尖没入血肉。冷汗顺着下颌滴在青铜剑上,与北狄王的血混成诡异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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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就是在这时闯进来的,向来梳得齐整的发髻散了一半,官靴糊满泥雪,怀里还死死抱着个药箱:“你……”他瞪着昀佑鲜血淋漓的胳膊,突然抽出《容律》摔在地上:“护国元帅擅自出征,该当擅专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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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罪之前……”昀佑苍白着脸笑出声,“先把硫磺账目理清楚?五王爷说火油少了三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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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些!”风轻突然红了眼眶。他哆嗦着打开药箱,里面除了金疮药,还有景冥的亲笔信——“务必全须全尾回”七个字被血渍糊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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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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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朝那日,景冥的步辇直冲入凯旋队伍。女帝当着三军将士扯开昀佑的护臂,在看到狰狞伤疤时,竟一把砸碎了礼部准备的琉璃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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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暗卫首领重重叩首,额前瞬间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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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佑却笑着捡起一片琉璃:“陛下,别怪他们。”她故意晃了晃结痂的手臂,“臣想吃水锅鱼,得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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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冥掐着她未受伤的右臂走进内殿,鎏金门栓落下的瞬间突然将人按在龙床上:“你是不是以为朕不敢拿你怎样?”龙涎香混着景冥的火气愈发浓烈,“宫中一半暗卫都派给你了,怎么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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