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一次次为你找借口……”帝服广袖灌满穿堂风,似垂死的鹤翼,“朕留着你……是盼你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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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突然暴起,劈手夺过昀佑捧着的染血契书。北狄可汗的狼头印鉴刺痛双目,他竟当着满朝文武将契书撕碎塞入口中!喉结滚动间纸屑混着血丝溢出嘴角:“父皇既认定儿臣叛国,何不将我也嚼碎了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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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下去!”景衍澜枯槁的手背迸出青筋,“玉碟除名……押入天牢……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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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景泰狂笑着扯断腰间蟠龙玉佩,金线崩裂声如断弦,“您以为景冥是什么好东西?她与那女将军夜夜同榻,怕是早将容国军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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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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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冥的巴掌比老皇帝的怒吼更快。景泰偏着头,血沫溅上蟠龙柱,却仍咧着染红的牙嗤笑:“我的好妹妹,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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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衍澜在这一刻彻底看清了——这个他曾疼爱的儿子,骨子里流的不是皇族血脉,是腐臭的毒汁。那些刻意纵容的贪腐,那些假装不知的杀孽,终究养出了条杀亲叛国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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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有你这种儿子。”老皇帝最后一丝气力随着茶盏落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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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被禁军拖出殿门时仍在嘶吼,声音混着风雪灌入金銮殿:“景冥!你以为赢了?龙椅上沾的血……迟早淹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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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龙柱的影子在地砖上蜿蜒如血痕。景衍澜望着扑上来扶住自己的景冥,浑浊老泪砸在她手背:“冥儿……这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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