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挑落的木簪形制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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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冠冕易得,知心人难求。”昀佑的青丝水一样在景冥指尖辗转,变成堕马髻,“这江山太重,你得陪朕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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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通报打碎两人之间的寂静:“前皇长子景奕,与陛下登基的同一时辰,在府中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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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冥最不想看的手足相残,还是出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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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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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衍澜国丧三十六日,景冥要在帝陵跪礼七天。丧服沉沉的压在肩上,冕旒垂珠遮住眼底寒芒:前太子景奕的旧部与四皇子景然的门客仍在暗流涌动——礼部侍郎呈上的“先帝遗诏”墨迹未干,户部尚书哭诉“北境军饷亏空”,桩桩件件皆透着争储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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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议事,五王爷景禹掀帘而入,银狐氅上沾满碎雪,目光扫过静立一旁的昀佑——因未着战甲又穿着丧服,昀佑显得身形又小了一圈,眉目低垂如普通女子,可指尖按在腰间残月匕上的力道,却让景禹想起沙场上斩落敌首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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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可还愿为朕分忧?”景冥嗓音沙哑,冕旒垂珠随她转身轻晃,露出眼底血丝。景禹单膝跪地,喉间哽了哽:“皇姐,景家江山也是臣弟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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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五弟去替朕办件事……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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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禹踹开景奕私宅密室,火盆余烬还未熄灭——三十七封密信只剩焦黑残片。“来迟一步。”他攥紧剑柄,蹲身捏起一撮灰烬轻嗅——赤黏土混了硫磺,那是四皇子封地特制的火油。他用剑尖探入砖缝,抠出半片未燃尽的信纸,朱砂印鉴赫然是景然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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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内,被铁链吊起来的是景泰,他冲着景禹狞笑:“五弟,可知为何密信烧不尽?我故意留了破绽——”他猛地咳出血沫,“景奕已死,那些勾结北狄的信……全是景然!与我无关!”景泰嘶声:“景冥若杀我,宗室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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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禹还穿着丧服,突然拎起景然的衣襟:“景弈与景然斗了七年,北狄趁机连破三城、遍地都是子民尸体的时候,还有三姐领兵破敌、你在背后捅刀子的时候,你可想过‘宗室’二字?”景禹一拳打在景泰脸上,“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带人,自己来见你?是为了给景家留下一点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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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面?五弟,景家的颜面,早就被景冥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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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突然挣断镣铐——铁链竟是活扣!他袖中淬毒刃首直刺景禹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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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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