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明显偏高。她又走去医药箱,拿着消炎药过来把沈沐芝拍醒,“吃一片消炎药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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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芝迷迷糊糊半梦半醒,被李寒洲塞进来药片后又就着她的手喝一口水,立刻软软地躺回去闭上眼睛,像是生怕李寒洲跑掉,一定要把胳膊伸出来,牢牢牵住她的手才肯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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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洲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明明受过很多次伤,早就不把伤痛当作很重要的事。但看到沈沐芝被刀刺伤的那一刻,她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发紧,没办法说出一句话,全靠本能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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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很不怕死。因为沈沐芝说得对,她今晚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活着下船这件事。可如果是沈沐芝会死在那里,她根本没办法接受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所以她又一次在赴死的边缘停下脚步,拦住她的人还是沈沐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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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洲坐在那里,像是要把这些年不曾感受过的委屈、痛苦、隐忍和爱一起发泄出来一样,眼泪一直流个不停。但她怕吵醒沈沐芝,只是垂着头无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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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沙哑的嗓音打破这份静谧,“除了你发病的时候,我好像......第一次看到......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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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芝专心致志地欣赏着手背上的水痕,又说道:“可是我不喜欢。如果一定要看到你除了暴力和抑郁的另一面,我好希望是快乐啊。小洲,可以活得更轻松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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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洲弯下腰,额头紧贴着她的额头,抽泣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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