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并不只是纯粹的表达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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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你当然是选你的同族，休。”荣纪海柔声道，“你是休，但你先是珀希菲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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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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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荣纪海并不想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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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最初的设想里，在没有遇到休之前，如果真的已经无路可走，他当然还是会站出来消灭尽可能多的龙，以保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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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是人类，这个立场永远都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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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命运……不，是他自己与休，让他们相遇，或者说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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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可以面不改色而投入自己全部，妄图求得事事圆满的圣人有了私欲，从此无法再果断地牺牲自己可以牺牲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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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无法和谈，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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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杀死休，也无法看着休被杀死——他无法站在猎龙人的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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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与休，与龙族站在一起呢？他真的能对自己的同胞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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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他从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与固执，又究竟是要为了谁，要为了哪个种族能够存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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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纪海迟迟没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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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在这长久的沉默中，冥冥感知到荣纪海心境，突然忍无可忍地扑上去，坐在了荣纪海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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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纪海瞳孔微缩，双手下意识握住休的腰侧，帮助他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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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急促呼吸着，他们都没有说话，好像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好像只要出声了，就要打破那最后一层掩耳盗铃的遮羞布，将那只有0%与100%的未来摊开来，然后发现不论是哪边，都只容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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