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是他自己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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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联想起前前后后龙对自己身体变小的态度变化。最初的好奇代表着龙并不清楚自己会，或者说能够变小，后来的适应也许是龙将错就错刻意维持了小体型方便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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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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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龙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大概是仅凭他这一周与龙的对话，就能迅速掌握许多人类的语言的话，那它反过来利用这次意外，开发出新的能力……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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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会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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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纪海迷茫一瞬，却很快摇头打断了自己无休无止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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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能不是思考‘为什么’的时候了啊……”而是该思考“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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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纪海摩挲着自己的指尖，任由皮肤在指甲刮擦下逐渐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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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真的成功变成人，或者说，如果它能自由地在人类形态与龙形态之间转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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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凭空出现的大火覆灭的偏远村庄，前一秒擦肩而过的同类下一秒便张开了普通人认知范围之外的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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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纪海一掐手心，硬生生打住了这些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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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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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纪海的心脏被自己亲手浸在了冰水里，寒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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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抬头沿着龙的轮廓描摹，那一寸一寸都是他最熟悉的模样，不仅是现在，过去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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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能变成人的话，不应该是该开心吗？荣纪海浑浑噩噩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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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么希望与龙无障碍交流，明明那个“梦想”想要实现的话，龙能变成人——这是一条再好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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