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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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出身在那种家庭……还是该叫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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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震慑每一个生灵内心深处的痛嚎，从半空淋淋落下的血肉块，燃烧的森林，浓郁的黑烟——那是足以被称之为地狱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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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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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转头，那边却是同样痛苦的哀嚎与痛哭，有人崩溃地想要自我了结，有人已经……不成人形了——那是另一个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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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站在这两个截然不同，却又无比相似的地狱的交界处，茫然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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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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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还愣着干什么！进攻啊！不然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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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来自遥远时空那端的怒吼，尾音几近撕裂，绝望的迷雾嘶哑了无数人的嗓音，在生命结束的那一刻甚至没有力气发出最后一句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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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地狱轰然坍塌，独留他站的地方是唯一光亮。地面成了无处可依靠的悬崖，他只有独身站在这里，想要走上这条路与他并肩的所有人都将掉入深渊，死在追逐光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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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也哪边都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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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纪海微微放空，目光落在天花板落尘的风扇叶上，良久才用呼吸般的音量回答道：“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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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常一哽，忍了又忍，还是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相框也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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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你从一开始就是这副鬼样子，好像总是在顾虑着什么。到处寻求支持者的人是你，最后把支持你的人全部推开的也是你，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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