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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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想起件要紧事：“您毁了虫穴，兀真可有伤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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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敬衡扯了下嘴角：“他气得快疯了，把我钉在拓苍山的崖洞中自生自灭，即位后才想起来给我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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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予怀声音微滞：“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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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敬衡宽慰道：“放心，老天不收我这样命硬的人。我在崖洞中染了风寒，还梦见师父驾鹤来接我了，但他老人家脾气大，一脚把我踹下了鹤，我一睁眼，人就在王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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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予怀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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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师父，江敬衡的神色又有些黯然，问道：“师父他，当真已经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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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予怀鼻子一酸，如实说：“师父是两年前入秋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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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敬衡沉默许久，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喟叹道：“难怪啊……我这两年总梦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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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了一会儿话，江敬衡就体力难支，疲倦地闭上了眼。他身上的当孤之毒本就深入骨髓，又在瓦丹受了多年的折磨，一场风寒几乎能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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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半夜，瓦丹营地静谧下来，祝予怀挨着江敬衡，时不时担忧地探他的脉搏，又将续生草揉碎了一点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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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敬衡感觉到唇齿间的药汁，出声阻止道：“别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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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牲栏的奴隶已经在犯困了，不远处守夜的士兵正在等候换值。江敬衡的声音很轻：“续生草能强化人的心脉，你留着自己用，找到机会就逃，不用管我。我了解兀真……他不会让我这么轻易就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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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予怀攥着半株续生草，心中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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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逃出牲栏并不难，他的竹簪子里有至少十发银针，足够他放倒周围的士兵，抢一把刀、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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