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别以为我忌惮卫家，不敢杀你。”程焕拿鞭子阴狠地碾着他的伤口，青衫上很快渗出了血，“政事堂已拟了诏书，传你父兄进京受封。没了朔西兵马，你大哥纵有三头六臂，也是笼禽槛兽！通敌谋逆都是诛九族的大罪，等你父兄一死，我立刻就送你下去和他们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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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听澜忍着剧痛，听到最后一句，奋力挣扎起来：“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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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气惊人，整个刑架都晃动着发出剧烈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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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焕终于愉悦地笑了，将鞭子丢给身旁的下属：“继续打，打到他服软求饶为止。我倒要看看，卫家人的骨头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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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鞭又过了一遍盐水，卷着狱中陈腐的血腥气，一鞭接着一鞭，凌厉地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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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地牢中灯火昏暗，没光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老鼠跑动的窸窣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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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漏滴答地淌着水，刑架下尽是血迹。卫听澜气息微弱，时昏时醒，整个人像浸在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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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的狱卒打着哈欠，走到了换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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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捆着的人，瞧见没有？”狱卒往刑架那头随意指了指，“一会儿记得给他喂点水。统领说了，这小子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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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交接的两个同僚点了点头，拿了钥匙，提了油灯，准备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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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等等。”那狱卒忽然眯起眼，“你们的腰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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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换值的两人同时顿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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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微晃了一下，狱卒忽觉不对，要惊喊出声时，已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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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高的那人身形极快，一个掠身将他掼倒在地，另一人拔了佩刀，转头就往牢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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