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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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听澜肢体微僵，被这一眼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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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睡一日吗……他怎么醒得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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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愣神时，武卫校尉先反应了过来，气急败坏道：“反了天了，祖宗之法，也是你能置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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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予怀收回视线，沉静道：“祖宗之法，也并非全无弊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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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亦有不少书生，见他相貌如此出众，通身又显病弱之态，多少猜出了他的身份，诧异地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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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予怀的声音仍旧平稳：“先祖设登闻鼓，是为察民情、听民意，然而本朝以来，登闻鼓十数年不曾响过一声。前有重刑，后有苛吏，含冤负屈之人不敢击鼓，民声何以上达？此制此法，早已名存实亡。法而不行，乃修令者不审也，既然不审，便需斟酌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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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人群交头接耳的声音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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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登闻鼓是为上达民情而设，却又以严刑峻法为限，这不就是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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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一国律法，从来都是上修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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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法令不合情理，这也是事实啊。既然这法令已不合世道，就应该因时而变，因俗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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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听澜听着这些声音，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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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予怀方才那番言论，说白了就是要废止登闻鼓的杖罚制度。可大烨的立法之术，向来讲究道德赏罚皆出于君，从未有过民意干政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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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予怀还是一副安然处之的模样，但卫听澜急得不行，他几乎都能想象朝堂上的腥风血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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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宫门那侧传来一阵非同寻常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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