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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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完全不像克雷斯说的那么雷厉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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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克雷斯一边说一边点掉光屏，朝着下一个文件夹点去，乔九安皱了下眉，下意识开口：“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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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斯的手指在光屏前游移几秒，蜷缩了一下，低声道：“被送到我这里时，她的颅骨和内脏重度损伤，双眼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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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态很积极，还在憧憬即使眼睛看不见，她也能把自己的经验教给基地里还没长大的孩子……但最终，她的伤势还是恶化了，所以在生命走到最后阶段时，她选择和星兽正面对抗，同归于尽，为基地争取到了最大限度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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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里，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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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走到绝路的时候，自毁倾向总是最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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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九安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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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莱恩生命中心时，实验体们也是这样的一个又一个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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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档、书写、加密，如果没有那次爆炸，没有那场逃亡，最终都将走向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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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斯的档案和实验体档案极其相识，却又好像有着实质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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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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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九安听克雷斯说着一个又一个的人生，说着一道又一道的痕迹，目光不知不觉变得专注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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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实验体而言，生命是最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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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体的每一次苏醒，每一次试验，每一次任务，每一次对战，都有生命在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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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体们谁都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死去，会不会被当做实验垃圾一样，被清理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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