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与远疆》**
多年以后,当白发已悄然爬上他的耳际,兔族兽人国王江新时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时,总会不自觉地望向墙上那幅泛黄的地图。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带回那个改变命运的下午——先王江迎涵将染血的王冠戴在他头上时,夕阳正将弘阳宫的白玉台阶染成血色。
此刻,年轻的国王正面临即位以来的首次重大危机。弘阳国与西陆帕斯洲的吉罗格帝国在"翡翠群岛"的归属问题上剑拔弩张。这片如珍珠般散落在大洋中的岛屿,承载着太多往事——二十年前,被兄长江平德篡位的先王江迎涵流亡海外,硬是在耳廓狐兽人统治的殖民体系中撕开一道裂口,为弘阳国赢得了这处战略要地。
御前会议上,江新时摩挲着鎏金扶手,目光扫过争执不休的内阁大臣。他的视线最终落在殿柱旁那个挺拔的身影上。护卫统领赵德阳如往常般沉默伫立,灰蓝色的制服衬得他皮毛如雪。这位年长他十岁的兔族武士,既是他的剑盾,也是他心底最柔软的隐秘。
"德阳,陪朕走走吧。"会议结束后,国王在御花园的紫藤廊下驻足。暮春的花瓣落在两人肩头,江新时突然轻声哼起《云月谣》的调子:"我借晓风为长蒿,拨乱星流撑兰棹..."
赵德阳的耳朵微微颤动,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当年先王远征时,正是年轻的护卫用这首民谣哄睡了做噩梦的小王子。
"陛下..."赵德阳欲言又止。
"朕知道。"江新时转身望向宫墙外的晚霞,"《归去来兮辞》说'寓形宇内复几时?'可这王冠..."他苦笑着摇头,"明日你便随先王赴翡翠群岛。记住,要活着回来。"
当晨雾还笼罩着皇城时,远征的号角已然吹响。江新时站在雉堞间,看着银甲军团如河流般涌向港口。忽然有温暖触感覆上他的手背——王后灵悦不知何时来到身侧,她琥珀色的眼眸映着朝阳:"臣妾已命人清查各州粮仓,三日后首批军粮便可启运。"
在波涛汹涌的翡翠海峡,赵德阳的舰队正与吉罗格的铁甲船周旋。某个月夜,老国王江迎涵在旗舰甲板上发现统领对着弘阳方向出神,老人拍了拍年轻武士的肩膀:"当年朕流亡时,曾在桅杆上刻过一句话——'家国在心,何惧风浪'。"
与此同时,弘阳宫内灯火通明。江新时伏案疾书的影子投在窗棂上,灵悦端着参茶轻叩殿门。战争的天平正在微妙地倾斜,而属于这个兽人王朝的故事,才刚刚掀开惊心动魄的一章。
**《王权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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