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御笔在"岁入倍增"四字上投下一道阴影。
黑冰台统领单膝跪地,呈上的玄铁密匣竟凝着霜花——这是八百里加急的标记。
"南诏'鬼巫'现世。"密报上的血渍晕开了最后几字,"...已买通光禄寺少卿。"
**(定策)**
江平德的佩刀在青玉地砖上刮出火星:"臣这就去摘了那帮乱臣的脑袋!"
高松罗却用龟甲占了一卦,裂纹恰似张开的蛛网:"陛下,老臣昨夜梦见朱雀衔刀——此乃**『请君入瓮』**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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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摩挲着腰间蟠龙玉佩,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礼部侍郎的血也是这样在密报上洇开的。
"传旨,国宴增演《兰陵王入阵曲》。"我折断一支狼毫笔,"让玄甲军扮作乐师。"
**(杀机四伏)**
盛宴那夜,三百六十盏琉璃宫灯将太和殿照得如同白昼。
当南诏使团献上"九酝酒"时,我分明看见光禄寺少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众卿且慢饮此杯!"我举盏的瞬间,编钟突然错了一个音——
十名"舞姬"水袖中寒光乍现!
**(收网)**
埋伏在房梁的羽林卫箭如雨下,玄甲军掀开古琴亮出陌刀。
最精彩的是,那个假装中毒倒地的高松罗,竟用龟甲卡住了刺客首领的弯刀。
当江平德踩着刺客脊梁收缴"鬼巫"令牌时,老宰相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衣冠:"南诏人怕是忘了,老夫年轻时...可是刑部提牢厅的验毒高手。"
**《连环计》**
(尘埃落定)
太和殿内的血腥气与龙涎香纠缠在一起,南诏使团众人被玄铁锁链缚于蟠龙柱下。
我拾起地上那枚淬毒的"鬼巫"骨镖,在掌心翻看——镖尾刻着细密的南诏符文,正是三年前杀害礼部侍郎的同源手法。
高松罗拂去官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苍老的手指却微微发颤:"老臣方才验看,这些刺客舌下都藏着腐心丹..."话音未落,一名俘虏突然七窍流血而亡。
(朝议纷争)
江平德一脚踢翻青铜鹤灯:"请给臣五万精兵,定将南诏王庭烧成白地!"灯油在地砖上蔓延,宛如一张燃烧的舆图。
我凝视着御案上并列的两份密报:一份是南诏边军异动,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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