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掌大。佛珠在她嘴上慢慢地拖过来,她的唇便歪了过来,像个说是道非的恶毒妇人;佛珠慢慢地拖上去,木珠一粒一粒磕着她还没有牙的粉嫩牙床,再磕上她软软的鼻头,沉闷的轻轻的碰撞感,砣、砣砣、砣砣砣砣…越拖越快,唇也大翻着,鼻孔也大翻着,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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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母尖叫着跪下,捂着小郡主在自己怀里,“王爷,郡主还小,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啊!求王爷怜惜怜惜颜夫人留下的血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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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王低下头,望着乳母抱着小郡主跪在自己脚下,离自己好远。她仍是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就像他的母妃,就像她的母亲,就像手里这佛珠的主人,甚至像他的父皇!全都离自己好远,全都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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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王面上淡淡的,握着佛珠背着手,踏着沉稳的步子往外走,“有劳太医悉心医治郡主,这是本王最心爱的掌上明珠。”脚步一跨,已然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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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平连忙夹脚跟着泽王出去了,手里握着一串大佛珠,还是一并拿走的好,免得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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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跪地的跪地,作揖的作揖。“微臣遵命。”“恭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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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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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将去,冬将来,年末已近。林潋有点怕过这个年,因为看不清下一个三百多日的光景,其实连明日的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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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这次一出事,所有疏通的、送礼的加起来,银子花得流水似的。六王府虽不愁衣食玩物,能立刻调动的现银却不多;林府那边,老爷不管钱,林夫人自是不愿为林渊一掷千金。最近的花销,几乎全是林潋一力担起,简直像个没有底的聚宝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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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沈嫣都惊了,严肃地问她,“潋潋,别骗我,你就只有这么几家铺子,钱到底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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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潋心下失笑,阿嫣就是这样,以为做官的单靠俸禄,做生意的单靠一件一件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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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潋的铺子虽少少两三家,但几乎毫无花销。宫里大笔地打底,运输全是蹭军需的路、官家的河,所有的明税暗税、年节孝敬,谁敢问六王府拿?无本生利之余,还有大把做生意的、当官的来向她进货,随便她开价——全当孝敬六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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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么多钱,到底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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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潋从前觉得钱能通往权,能通往自由独立,现在终于发现自己幼稚得可笑。小贾手上一分钱不需要有,可他一句话能让林潋去或留;小何手上一分钱不需要有,可他一句话能让丞相左右刑部的决定;阿嫣手上一分钱不需要有,她至少能递帖子,去为长姐拜访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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